清瑜_青鱼_拒绝红烧

HP【犬狼/德哈】你好,泰迪 39(战后生子文)

主CP:Sirius X Remus Draco X Harry (犬狼 德哈)

本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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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墙上的月亮 我和你

婚礼如期举行,庄园里避难的人们都集中到大礼堂,仆人们被派去通知在另一处商谈生意家主阿瑞斯和阿斯托利亚的姐姐,已经嫁出去的达芙妮,他们正慌慌张张朝这里赶。


Harry帮着Draco穿礼服,“别忙了。”按住他的手,Draco皱眉,“我再去找格林格拉斯夫人谈谈。”

“好了。”扣好最后一颗纽扣,Harry将他推到门口,伸手握进门把手。

“波特!”哪有这样的,才求完婚就把人往外推,Draco恼火,“我不能跟阿斯托利亚结婚!”

“听着,Draco。”伸手捧起他的脸,Harry低语,“我很难过,特别难过,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么多人,那么多条生命,那么多个家庭,你要背负的比我当年要重很多很多倍。”

Draco撞撞他的额头,“救世主轮流当,看你还神气个什么。”

“你在害怕,Draco。”握紧他的手腕,Harry轻拍他的后背,“没事的,我在这,做你该做的,要是你反悔,我就带你打出去,你已经做了决定了,对不对?”

 

是的,我害怕,怕这个药不是我们要的药,怕一切的牺牲不值得,怕阿斯托利亚会难过,怕走到最后是绝路,但这些都不重要,我最怕最怕的,是失去你。

我已经有了所谓的决定,但这个前提,是你在,在我身边。掌心的戒指冰凉,Draco挺起胸膛,松开怀抱,袍袖掀起,眼神带着决然的坚定。

波特,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但我喜欢你。

“去吧。”笑着为他打开大门,主持的神父面容肃穆,管家带着两人仆人将Draco请了出来。


“妮娅!”阿斯托利亚坐在轮椅上,缓缓穿过鲜花拱门,刚刚苏醒的少女脸上没有一点点喜悦。


“你是否愿意--”

“我不愿意。”少女撑住轮椅两侧的扶手,就这么艰难的站了起身,Draco想要搀扶,被她用尽力气打开,“我不愿意。”冷汗遍布额头,阿斯托利亚眼中有泪。

“我不要嫁给你,我想有属于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生活。”抛掉手中的花球,摘下头上的白纱,连脚上闪光的婚鞋都蹬到一边,少女坚定的拒绝,“我不愿意,马尔福,我不做你的傀儡妻子。”


“妮娅。”格林格拉斯夫人尖叫,“妈妈。”阿斯托利亚的声音盖过了她,“妈妈,你不希望我幸福吗?”

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急匆匆从丈夫家赶来的格林格拉斯家大小姐达芙妮一路狂奔扎进礼堂,看见自己苍白着脸的妹妹含着泪仰起头,“这是个新的时代,我不需要在依附婚姻得到所谓的虚名和财富,我自己可以,可以靠自己去追寻我想要的幸福,哪怕时日无多,我也绝不低头将就。”



“那你,那你要怎么办呢?”格林格拉斯夫人哀嚎,扑过去想要拥抱自己的女儿,“我的妮娅,我的女儿,你怎么办呢?”



“那我娶你,我娶你,妮娅。”紧闭的雕花橡木大门再次打开,诺特家的家主少年西奥多 诺特步履稳健的踏过长长的金红色地毯,单膝跪倒在台阶下,“格林格拉斯 阿斯托利亚,我的小妹妹,从九岁第一次踏进这片庄园,看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他挥挥手,身后跟随的管家和仆人捧上大叠的文书。

“我已经整合了我的家族,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做你的后盾,为你护佑,不管你的生命之钟还有多少,我都希望那剩下的时间你能在我怀中,幸福的渡过,嫁给我,阿斯托利亚,和我在一起。”


礼堂变得很安静,阿瑞斯和达芙妮搀扶住摇摇晃晃的母亲,仆人们压抑着哭泣,宾客们屏息等待。阿斯托利亚一直流泪,礼堂尖顶彩色玻璃折射下的斑斓的光影,将她映照的恍如仙子。

Draco后退一步,透过苍翠的铃兰叶对Harry微微笑。

西奥多 诺特高高平举起手,打开心形的戒指盒,酒红丝绒托底上,盛放一枚海蓝宝石的戒指,那璀璨的色泽像极了少女瞳孔的颜色。


“我答应你,西奥多。”

音乐奏响,金色的小天使漫天飞舞,掌声伴随着喜极的眼泪,尘埃落定,愿此后幸福平安。

我记得我们少年时跑过的山岗,路过的河流,我记得你笑声和放在我掌心的手的温度,我愿娶你为妻,生生世世,爱你如一。

 

宴会结束后,阿瑞斯来找Draco,他正躺在客房小塌上吸氧,Harry坐一旁给他擦汗,两个人的手紧紧握着。

“怎么样?”取出一把古旧的黄铜钥匙,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现任掌舵人有些歉疚,“你要能走动,我们就去种植山谷,隆巴顿先生已经等在门外了。”

Draco点点头,艰难的爬起来套好长袍,Harry搂着他,两个人跟着阿瑞斯出去。

“老格林夫人不怎么好了。”纳威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

Draco并没有觉得意外,阿斯托利亚是她最后的惦记,完成了她的婚事,支撑到最后的格林格拉斯夫人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还有多久?”

“就这么两天了。”


还准备再说些什么,Draco抬起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瞠目结舌,月光笼罩下的山谷腹地,两条橙红的巨龙缠绕盘旋,田间波光粼粼,三四个身披薄纱的精灵忙碌着采摘龙脊草。

“它们是由龙的唾液,精灵的水汁养大的,目前的量,应该够你配药。”阿瑞斯掂了掂手中的钥匙,“抱歉不能把钥匙给你,我只能和你签署文书进行合作,这里埋葬着每一代格林格拉斯家主的心脏,是家族魔法大阵运行的根脉,只带你们来看一眼,后续会有专人把药材送到各家伤病院。”

 

结果纳威还是没时间刮自己的胡子,药刚收到,他就一头扎进实验室,Draco跟着他,一组人熬了两个通宵,终于配出了两瓶珍贵的实验品。

 

试药人是Sirius和汉波院长。

 

Draco带着新药走进Sirius的病房,“哈喽!”就算病的快死,黑卷毛先生依旧笑嘻嘻,“又弄什么新东西来喝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解药的药,要不要试试?”


“行吧!只要能不让我那么痒,随你给我灌什么!”Sirius被束缚咒捆成一根活体木乃伊,绝望的直翻白眼。


Harry紧张的还想再说点什么,Draco拽住他的衣领,费力把人从病床前拖到怀里,掐着眉心疲惫地叹息,“这药喝下去,不知道什么效果,只是尝试阶段,也许--”


“你就说有什么后遗症吧?”Sirius烦躁地打断他的话,尝试着用意念驱动身体扭扭。


“好坏就两点,要么生要么死,比较惨的是万一你没魔力成麻瓜了,或者直接傻了,那--”Draco忍不住窥看跟着进来的Remus的神色,又错眼瞥了下慌乱到满手是汗的Harry,补充一句:“当然这都是小概率事件。”


Sirius冲Remus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用甜腻到恶心的嗓音问,“亲爱的,我要成了麻瓜,你该怎么办呢?”


“那我就让金斯莱给你办个麻瓜身份证。”Remus面无表情,踢过一张椅子坐下。


“看到没?没什么事吧。”他朝Draco眨眨眼,纳威咬牙把药剂瓶拧开,“我来吧。”Harry接了过去,扶着Sirius坐起来,小心翼翼的喂给他喝下去。


天色渐渐暗淡,Draco挥手点燃屋里的烛火,所有人或坐或站,都盯着不停咂嘴的Sirius,Harry一直紧握住自己满是汗珠的手掌,靠在Draco身上,坐在Sirius床沿,Remus抬头又低头,手轻轻拍抚胎腹,整个人自麻木中透露着异乎寻常的平静。


二十分钟后,”Sirius!“大量的鲜血从Sirius口中涌出,他整个人疯狂抽搐,震的床铺哐哐作响,Draco扑了过去,”一品托多卡因,两针西蓝迪!快!“


三个护理紧紧按住Sirius,纳威把针剂戳了进去,Remus站起又坐下,Harry伸手抱紧了他。


血没有办法止住,血压和心跳渐渐平成一条直线,“上魔法电击器!”Draco推开众人,直接动手完成除颤,两片薄薄的雕花铜片按在Sirius胸口,纳威对着Draco点点头,两人同时挥动魔杖。


“Sirius!”Remus情不自禁的喊。


Sirius身体高高弹起又落下,飞溅的血液染红了床前人的白袍。“再推芳酸,别管镇定,先止血!”

又一针,再一针,Remus吸气又吐出,从袖笼中摸出一瓶药剂,拧开瓶盖塞进口中,目不转睛的吞咽。

Harry紧张到忘记呼吸,张开环抱环拥Remus,颤抖着在心底祈祷,父亲母亲,你们如灵魂有知,请保佑Sirius,保佑你们的大脚板,你的老朋友,保佑我的教父,别带走他,让他回来,别让他离开我,让他平安,我的亲人寥寥无几,我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另一处病房。

汉波院长的情况越来越差,病房里,小护理抹着眼泪,秋张看一眼负责的治疗师,轻轻对抓着麻瓜电话的行政处负责说:“再打一次吧,马上就要用药了,再试一试。”

他们几乎尝试了所有的联络方式,甚至冒着危险派出了猫头鹰,但永远没有任何回复。

电话号码被一个个按下去,传来“嘟嘟”的声音,还是没有人接听。

“可以--了--”氧气面罩下,短发的女人冷笑,“用--吧,我--没有--亲人--了。”

“院长!”抱着电话筒,负责人哭着捂住脸。

在那个黑暗的时代,我选择了自己的良心,亲手葬送了一条生命,将你们推到我的对立面。

但我,绝不后悔。

“我--没有--亲人--了。”

“谁说你没有亲人了。”车轮声咕噜,“小院长!”

一个清瘦的棕发男人架着单边眼镜坐在轮椅里,左腿小腿处空荡荡,身后扶着把手的女郎有着和汉波院长一样的紫色眼瞳,半边脸颊满是烧伤的痕迹,笑起来漂亮又大方。

“Frank先生!”

大伙欢呼跳跃,连秋张都忍不住微笑。汉波院长的丈夫和女儿,终于还是回来了。

“把药给我。”男人朝秋张伸出手,暖热的药瓶滚烫了掌心。

“何必呢--”摘下氧气面罩,汉波院长眼泪模糊,“我--又不喜欢你--”

“妈妈!”小院长萝拉气得魔杖冒出火星。

 

Frank只是平静的推推眼镜,“我知道啊,没关系的,海伦,那又怎么样呢?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十七年,我知道你喜欢泰迪熊,你喜欢棉花糖,你喜欢浅茶色,它很配你的眼睛;你喜欢夏天坐在三楼的窗户边吃冰淇淋,你喜欢做完手术后去伯格理商店买裙子,你喜欢那么多,就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

 

他把药送到汉波院长嘴边,看着她一点点喝下去,枯瘦的指尖拂过女人毛躁的额发,歪着头笑:“我就是贪慕你家的财力,我就是拆散你和科林,我就是--”他费力的弯下腰,隔着防护罩,将一个吻送到汉波院长的唇上,“我就是喜欢你,你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气死你。”

趁着被单的遮掩,男人快活的吐吐舌,汉波突然微笑,眼泪滑落,他听见这个相伴了半生的女人说:“我骗你的,我最喜欢你了。”

 

大量的血涌出,“妈妈!”萝拉哭着将父亲的轮椅脱离,双手合十,哀求着等待救助,汉波院长偏过头,对他们牵起嘴角,一行血线从眉眼划过,仪器“叮”拖长了音调,划出长长的直线。



“血止住了!”

Remus又站起,Sirius望着他,鲜血和胡渣混杂的嘴角缓缓牵起一个微笑。

仪器滴答作响,曲线起伏。

“别走,Sirius,别丢下我。”


Draco闪到一边,“暂时稳定了。”他看看Remus,“教授,你给他擦擦吧。”

护理端来热水和毛巾,Remus缓缓给Sirius洗脸,他其实不太擅长做这个活,每次事了,都是Sirius帮他擦洗,陪他说话,逗他笑一笑。

 

“真狼狈啊。”握着Sirius的手碰碰肚腹,Remus梦游一样呓语,“我一直都很怕,少年时怕你其实喜欢的不是我,成年后怕你一个人死在阿兹卡班,后来怕你嫌我是个怪物,Sirius,现在我不怕了,我把我不怎么好也不算坏的运气分你一半,你要敢走,我就去找梅林要人。”

耳边有人低低哭泣,Remus低下头,听见Sirius说,“别怕。”

我这一生啊,非你不可了。


“看!”半个小时后,纳威指向Sirius防护罩边的数值,体温明显在恢复,血压下降,心跳趋于正常。

“你有什么感觉!”Draco挥手让大伙都退开,竖起魔杖飞快的做检查。

“好像--”Sirius费力的瞅瞅自己胸口,“好像没那么痒了。”


“刺啦”布料撕裂的脆响,Draco粗暴地将浅绿病号服扯成了碎片,明显能看见繁复纹身之下,那些条状的蓝紫色纹路在缓慢的褪去,像逐渐趋于干涸的河流,进行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调了新的配方!”纳威脸被坩埚熏成煤灰色,魔杖喷出一股水,给不小心点着的胡子灭火。

“快!再给他灌!两倍的量!”更多的药剂被塞进Sirius口中,他喝的一脸痛苦,咳得惊天动地,还不忘小声嘀咕给Draco添堵,“什么破治疗师,什么态度!我要投诉你!”


Harry尴尬的望望Remus,又望望Draco,纳威不给面子的狂笑,Draco拿魔杖戳戳Sirius的肚子,“这位先生,我是院长,投诉无效,请您闭嘴。”


又过了四十分钟,“我的身体好看吗?”Draco干脆扒光了Sirius,抽过靠背椅坐在床边认真的观察记录,纳威照顾三个坩埚,不停把冒着热气的药剂递过来,Draco挽起袖子,又是强喂又是擦洗,忙的连袍子都脱了甩一旁。


所有的魔力暴起的纹路消失殆尽,Sirius感到体内那蚀骨挠心的瘙痒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酸疼,难以承受的痛感让他咬牙闷哼,心跳再一次变快。


Remus站到他床边,不知所措的看Draco,Harry把他带到一边,Draco割开Sirius的血管,像麻瓜输液一样把一根细细的藤蔓插了进去,Sirius再难忍受的嘶吼,却因为束缚咒而无法动弹,疼得汗如雨下。


“药是有效的。”听见这句话,纳威跳了起来,“你体内的病毒已经被清理了,但是这个后遗症可能要持续两到三天,我不建议你用止疼药,熬吧。”


“能--能解了束缚吗?”Sirius哑着嗓子喊疼。


“你想都别想。”Remus冷冷的堵他,后退一步,Draco挥动魔杖,用漂浮咒把Sirius运到另外一张安静的床铺,在门口设好隔离防护罩,简单交待两句,留下一堆药剂后跟着纳威急匆匆去往汉波院长的病房,Harry和Sirius聊了几句,确认Remus没什么问题,立刻去找金斯莱汇报情况。


屋内变得安静,只能听见Sirius急促的喘息。Remus又找了一张椅子坐着,垂着眼睛发呆。


“到我这里来好不好?”目光瞅瞅床沿,Sirius撇着嘴央求。


Remus木然的站起来,向前踉跄两步,晃了晃,一条腿就这么跪了下去,偏过头捂住嘴,咳得撕心裂肺。


Sirius吓了一跳,然而他现在是个僵尸,能动的只有两片唇,“Moony!Moony!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Remus摆摆手,闭上眼睛,不去看床上的某人,强迫自己冷静,一会后狂跳的心才慢慢平稳,他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双手撑住床沿,“咣当”砸的Sirius弹了弹。


“没事,Moony,没那么疼了。”轻轻应一声,Sirius不敢移开目光。


Remus嘴角抽了抽,想要扯起一弧笑,但眉心却皱的死紧,眼眶赤红,眼里水雾弥漫。先前的恐惧和不安消失无踪,一种更奇怪的感觉捉住了他。


“小狗子乖不乖?”Sirius挑了个相对平稳的话题。“那个讨厌的克莱尔有给你擦药吧?晚上肚子疼的厉害吗?你还吐吗?一顿吃多少?”


一阵风从开一条缝的窗户闯入,吹熄了病床前唯一一根蜡烛,室内漆黑一片,Sirius的提问戛然而止,他听到断断续续压抑的抽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面上一片冰凉,泪顺着眼角滚落,打湿洁白的枕套。



我知道我死后能见到Jame,但我还是不想死,不知道怎么说。

家里的财产很早前我就拟好了遗嘱,古灵阁里的金子归你,格里莫广场那套房子给Harry,原本布莱克家族还有一些产业,我一直有委托专人打理,我死后,那些也都交给你处理。孩子生下来后,至少能保证他和你衣食无忧,我也就没有什么挂念。

族里的那些藏书你分一部分给格兰杰小姐吧,这个孩子天天借书,借完还有一堆问题,也就你能跟她聊三个小时,不知道宝宝将来喜不喜欢看书,希望他像你一样,这样带着省力。


后面的字体涂涂改改,想来是Sirius高烧时候仓促写的:那些年在阿兹卡班,我喜欢在墙上画月亮,一个圆是一天,三十个圆是一个月,三百六十五个圆我的Moony又老了一岁。如今,我的月亮就在身边,你给了我一个家,一个有趣的期待和快乐,我不想死,不想离开你,不想。


Remus伸手触碰那些凌乱不成体的字,努力辨认最后的一串串潦草,恍然发现那些是他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深,一个比一个用力。


所有的挣扎与不舍,极端的害怕与极致的脆弱,都随着墨迹浸入其中。你的名字,是我最初的执着与最后的依靠。若一生戛然而止,惟愿最后能记得的只是你。


窗外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捏着这张残破的羊皮纸,Remus听见Sirius不怎么平稳的呼吸声,想了想,抬手给了这个混蛋一拳。


“干嘛打我?”迷迷糊糊醒来,Sirius瞪着迷离的双眼,“我想尿尿,Remus。”


忍住再给他一拳的冲动,Remus掀起被子,动动魔杖,Sirius像一个弹射炮弹冲着卫生间的门飞了过去,“咣当”脑门磕在凸起的雕花板上,疼得嗷嗷乱叫,打个哈欠,Remus让门自动打开,Sirius滑到马桶跟前,焦急的大吼:“Remus,别睡了!过来帮我把它拿出来!”


 

“心脏停跳,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处在昏迷状态。”

汉波院长安静的躺在一堆仪器之中,棕发男人守着她,不发一语。

Draco疲惫的坐下,“等着吧,今晚要是熬不过去,就完蛋了。”

“我再检查看看,药是有效的。”纳威忙前忙后。

 

时间流水一样的滚过,Draco忙着开会,研究样本,组织配置,中途抽了三次来看汉波院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午夜刚过,第二天的凌晨一点十九分,再一次回到汉波院长的病房前,Draco拧开精力剂灌了一口,不舒服的掐紧衣领,张开嘴,突然听见“嘀嘀嘀”的响声。

屋里的治疗师们一跃而起,Frank先生被推到一边,魔杖的金色光芒下,短发女人缓缓睁开眼睛,微微闪烁的亮紫色。

 

“院长醒了!”

“药是有效的!”

“我们有救了!”

“我们打赢了碎骨!”


汉波院长恢复神智的那一刻,病房沸腾了,所有医护人员放声尖叫,互相碰撞防护罩,很多人的魔杖在手中挥动,吐出一条条七彩的丝线。

新药被证实有效,正式开始对所有病患投入使用。Draco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挑眉看自己的工作人员来来去去,冷汗浸湿衬衫,他抬手摘下口罩,眼前白光绚烂。

“Draco!”听见Harry呼声的瞬间,他倒了下去。

 

“让开!”纳威用最快速度狂奔而来,推开渐渐围拢的人群,跪下给他做心肺复苏,“坚持住,院长!坚持住!”胡渣满面的少年疯狂咆哮,眼泪滚滚落下。

刹车声刺耳,卢娜和秋张推来了巫师专用的电击仪器,“除颤完成!”纳威立刻让到一边,两片铜制雕花的铁器贴向Draco不再起伏的胸口,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同时挥舞魔杖,“砰”Draco单薄的身体微微腾起又缓缓垂下,分毫没有反应。

“再来一次!”

“院长加油!”“梅林保佑!”“院长,别放弃!”“马尔福,活下去!”

 

Harry茫然的转过头,看见那样多的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虔诚的弯下腰去,向着诸天的神明哀哀祈求。

Draco,你听到了吗?他静静向前一步,两根魔杖划出金色的弧线,Draco再次飞向半空,Harry伸出双臂,稳稳接住了即将落下的爱人。

滴答滴答,平成一条直线的心率显示缓慢荡漾水波般的纹路,Draco的胸膛微微起伏。

“院长!”


“我睡了多久?”醒来时天色全黑,卢平教授坐在床边扶手椅上啃苹果,Draco瞅瞅自己满身连着的管线藤蔓,毫无力气的开口。

“醒了?”Remus没听清,凑过来细看他的脸色,确认清醒后按下呼叫铃,三个治疗师跑进屋一阵检查,重新换了一瓶药水,叮嘱他好好休息后离开。

 

Draco鼻腔插着呼吸器,不太舒服皱皱眉,Remus帮他把床摇高一点,垫好枕头,“你心脏停跳3分钟,纳威他们紧急抢救,差不多--”摸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一眼,Remus继续:“差不多昏睡了29个小时,你太累了--”他弯下腰,给Draco擦擦汗湿的额头,“孩子,好好休息,你把我们吓坏了。”

不争气红了眼眶,Draco勉强牵起嘴角,稍稍抬起另一只没戳针的手,被Remus一把握住,小心翼翼暖暖重新塞进被窝。

“Harry一会就来,他一直守着你,中午卢娜给他强行打了针,让他休息休息,要是他也出事,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Draco舔了舔唇,Remus把一小袋营养液插上吸管送到他嘴边,他喝了一点,嫌弃的咂嘴,“不好喝,让他们换个口味的。”

Remus微微笑,“快点好起来,回家给你做布丁吃。”

“您上次--答应--我那顿饭呢--”他说不了太快,两个词一顿,语气又软又轻。

“不会忘,等你出院了,就做。”


门“砰”的被推开,Harry撑住门框喘气,翠绿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Draco,缓慢的浮起一层朦胧的水雾。

“Potter。”伸出的手被握住,Harry跪倒在病床前,双手虚拢着他的手磨蹭长满络腮胡须的脸颊,痒痒的一点冰凉,是泪,沾湿了他的手背。

失而复得,弥足珍贵。

魔法世界有多大?天下巫师有多少?一切的一切统统与我无关,我之所以哭,之所以笑,之所以温柔,皆是因为你,你是我的酒,是我的药,是我归家的灯,是我放飞的绳,是我真心爱的人。

终其一生,我只想握紧你的手,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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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我可真美啊之--还是Remus


今夜,他们都睡在病房,Sirius躺在Remus腿上,骨头里还是又酸又痒,又开始低烧,但已经没有传染性了。

门口和窗户被隔离符咒封住,暗夜中荡漾着蓝盈盈的光线,Remus摸着肚子戳戳Sirius,“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好看,多吸引人。”

 

“哈?”Sirius掏掏耳朵,束缚咒刚解,他像个长虱子的毛猴,一分钟也静不下来。

“你和詹姆当年为了抢我打的头破血流,彼得摸摸喜欢着我,还有马尔福,我的天啊,吃饭都记得朝我这里看,为了得到我的心,他们不惜学习黑魔法。”

 

“Remus?”搞不清发生什么状况,Sirius朝他挥挥手,被Remus一把打到一边,“还有西弗勒斯,他爱我爱的要发疯,不惜潜入尖叫屋棚,就为看我一眼,当时我在洗澡,你知道嘛,我总是在月圆的晚上偷偷去那里洗澡,你和詹姆发现了,就把他打得半死,所以他一直恨着你们。”

 

Sirius感觉连续多日的高烧可能损害了他的脑细胞,要不然怎么出现幻听了呢!“你去尖叫屋棚是为了洗澡?”

Remus郑重的点点头,“我开始怀疑,伏地魔也爱我。”

 

“啊---”虚弱的一声长叹,Sirius撑起身,捏了捏Remus的脸颊,“拿开你的脏手,我允许你碰触我美丽的脸庞了吗!”无情的呵斥,吓得他赶快缩回手,准备在裤子上擦擦,发现自己是光着的,尴尬。

 

“都是因为我,我不肯归顺他,他才自暴自弃,想要统治整个世界,可是--”挥手招来房间里的小镜子,Remus端详着自己,“这没有意义,我的心不在他那里,他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Sirius捧住那面委屈的小镜子,艰难的吞咽几口唾沫,“伏地魔,要你的身体?”

“嗯。”Remus重重的点头,眼神里满是骄傲,“你没有发现吗?他看我的眼神那么--那么充满--”

“他有个屁的眼神!他又没鼻子又没头发,他是因为整容失败才毁灭世界的!”

对着镜子左右比划,Sirius发现自己一场大病,不但没变,反而因为消瘦而更加英俊了,“唉,镜子,我--”

“您太好看了!”根本就不用他提醒,小镜子颤抖着大喊。

“那我呢?”Remus敲敲镜子。

“呃--”小镜子抖的更厉害了。

慢条斯理卷起袖子,Remus冷笑,“我发现一些对镜子很有用的咒语。”

“您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咣当”它被丢进了垃圾篓。


“哈哈哈哈哈哈,嚯嚯嚯!”Sirius捂着肚子被一脚踢下床,扒着床沿搔首弄姿,“宝贝,达令,亲爱的,你要明白,我爱你,但绝不是因为你的颜值,这个世界上--”他翻身上床,抱住Remus亲个不停,“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美貌能和我相提并论。”


“是吗?你再说一遍。”毛茸茸先生眼中发出绿色的威胁光芒。

“是--是的吧。”Sirius不怎么确定的坚持,“当然,还有一种美我可能还没有完全具备!”

Remus狐疑的瞪他。

“内在美!”Sirius举起拳头敲击掌心。

“西里斯!布莱克!”

“嗷嗷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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